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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,但是那天后他就不理我了。”莉莉嘟囔着,不解地问:“我做错什么了吗?”

亚伯脸上百年不变的笑像被什么ch0u走了一瞬,继而又恢复:“也许……该隐他在经历青春期阵痛。”

“什么痛?”莉莉像兔子一样坐起身来,脑袋上仿佛有两只无形的耳朵竖着,“那他要看医生吗?”

“不用”,亚伯又恢复了那副笑脸,“过段时间就好了,相信该隐。”

“亚伯……”

“怎么了?”

莉莉张了张嘴,似乎把什么话咽了回去。

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你懂的真多,能给我讲讲这g0ng里的传说故事吗?”

“传说那些都是哄小孩儿的,g0ng里倒是有记载的故事,叫历史,不过g0ng廷史只有史官才能进去看,还得是修书时。”

“但是——”亚伯话锋一转,“那些不涉及到我们王室生活的我倒是可以跟你说说,只不过光在房间里跟你说你印象不深……”亚伯推了推眼镜,“不如起来吃点东西我带你逛逛。”

“好啊!”莉莉掀开被子,把脚伸进鞋子里,突然想到什么:“噢不,我今天还约了……”

“家庭教师,我已经叫他们回去了。”

亚伯总是这么稳妥。

已是深冬,蓬松的羽绒填充让人有些臃肿,莉莉的手塞在暖手筒里,却依然不时感觉到寒意,路过急匆匆的仆人险些冲撞到莉莉,看到他们手里的圣诞装饰莉莉才意识到,快平安夜了。

“噢,我要是有塞缪尔那么不怕冷就好了。”

“到了夏天塞缪尔就该羡慕你了。”

莉莉的步幅慢了下来。

“怎么了?莉莉。”亚伯抬头看了看十字架,“你不是对教会的事从来没兴趣吗?”

“我想看看有兴趣的人眼中的教会。”莉莉眨眨眼。

今天不是敬拜日,教堂里并没有来访的信徒,两侧的彩绘玻璃窗画着圣经故事,yan光筛过花窗让教堂充满斑斓的se彩。

“圣经中圣母有七苦,一是预言苦难,二是逃难埃及,三是耶稣失踪,四是耶稣受苦,五是耶稣si亡,六是拥抱遗t,七是埋葬耶稣。”

“她的孩子也被带走了,是妈妈失去儿子的痛苦。”

“的确”,亚伯停住,注视着耶稣像,耶稣低着头,不知是否看向他,还是纯粹地因为荆棘冠的沉重:“玛丽亚,你的儿子不是你的儿子,他注定成为伟大的圣人,你的痛苦也注定从预言开始,你要眼睁睁看到预言成真,你的儿子离你而去。愿上帝怜悯丧子之痛的你,赐你在天堂得以和你的孩子重聚。”

亚伯闭着眼在x前画着十字,他站在讲经台下,一道光打在他的脸上,光线中漂浮的尘埃像要和他宁静的脸庞融为一t。

莉莉有一种再不叫他他就会飘走的感觉。

“亚伯,有没有人说话你特别适合做神父?”

亚伯睁开眼,温和地笑道:“莉莉,你这是不让我结婚生子了。”

莉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亚伯,你对修道院了解多少?”

“莉莉,你的话题转得很生y。”

莉莉不置可否,毕竟这才是她想听的东西。

“修道院收养了一些孤儿,刚好教堂需要唱诗班,等他们长大了有些选择继续留在修道院里,有些就出g0ng了,我了解的就是这些。”亚伯顿了顿:“不过……好像香音舞乐也是从里面选的,这你得问塞缪尔,毕竟他是未来的管家。”

“那他们的父母离开他们不难过吗?”

“莉莉,不是每个父母都……有能力抚养自己孩子的。”

莉莉低下头,睫毛的y影盖住了半张脸:“我在想……他们……会不会是被偷来的……”

莉莉对自己的结论有些羞耻,但她渴望着亚伯能给她回应,不一样的回应。

果然,亚伯轻笑起来,像是宽慰:“莉莉,要是这么多孩子被偷的话,那些父母都能组ren梯越过城墙进来把王座都给拆了。”

亚伯的玩笑让莉莉舒了口气,幸好,要是塞缪尔肯定大声嘲笑她,要是该隐肯定……要是该隐……

莉莉叹了口气。

“怎么了,莉莉?”

“是每个人都会经历……阵痛吗?”

“是的,莉莉,你再长大些,你的骨骼会撑破血r0u,你会在半夜醒来,那些微小的疼痛会连成一片,形成天边的纹路,那是生长的痛处,有些人幸运挺了过来,有些人夭折在阵痛中。”

“亚伯,你说的话太难理解了,我听不明白。”

这下轮到亚伯叹气,他左手抚在莉莉的头顶,像神父的赐福:“莉莉,你记住,无论以后发生什么,我和该隐都会永远ai你。”

多年以后,莉莉才知道那是起誓的动作。

亚伯合上书,炉火烧得正旺,然而对于宽敞的大厅来说并不足够,亚当坐在壁炉正前,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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