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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若骤然睁瞳,洗手间在视线里加速旋转。翻搅唇舌的湿热触感很快抽离,伴随交错的呼吸,alpha微微俯身,双手撑住水池边缘,鼻梁贴到姜若脸侧。
眩晕久久无法从姜若体内散去。
密闭空间让一切感官放大,姜若听到鼓荡耳膜的心跳,脑袋里乱哄哄的。
像坠入热气氤氲的梦,姜若快要无法忍受跟郁明简单独待在一起。打在皮肤上的气流,口腔里残留的酸麻,唇瓣湿润的烫意,一切都强烈得失真。
恍惚之际,姜若后脑勺被扣住,躲避的眼睛被迫抬起,与近在咫尺的alpha对视。
吊顶灯光下,alpha正以暗沉沉、直勾勾的目光,毫不遮掩地盯牢姜若。
仿佛豹子……审视唾手可得的猎物。
姜若双腿发软,溺水似的窒息,郁明简并未刻意释放信息素,但肌肤相贴,alpha信息素,还是罗网一般罩住他。
“做吗?”郁明简暗声开口。
姜若抖得厉害,站不稳,抽走力气般往软后倒,alpha托住他的腰,弯曲的指关节,缓慢刮过他的尾椎位置。
光是这样,姜若就快承受不住。面颊绯红,眼神湿润,带几分可怜意味,不知所措望着郁明简。
郁明简不动声色地打量。
那张原本觉得平淡的脸,一次一次落入眼中,倒莫名其妙,多了些许耐人寻味。
这个晚上,郁明简无意否认,他对姜若产生了性欲。
不是在姜若发现自己被捉弄,手忙脚乱洗脸,弄得满脸水珠的此刻,而是当他隔车窗找到姜若的那刻。
寒冬的街道旁,瘦瘦小小的姜若,缩在笨拙棉服里,脸蛋被帽子和围巾遮挡大半,只露出一双有些迟疑的黑眼睛。那双眼睛,在瞧见他开车过来的一瞬,迟疑之色一下子消失了,掠过姜若自己或许都没意识到的快溢出的欣喜。
被郁明简摁在水池旁,谈论与性有关的话题,姜若无法控制地有了悸动。衣服下的躯体越来越热,心中却生出惴惴不安,害怕自己做错什么,让郁明简误解是故意为之。
就像上次,郁明简甚至怀疑,他注射合成oga信息素。
姜若往后缩缩肩膀,讷讷回答:“可是我现在,没有发情。”
郁明简顿了一下,眸色霎时凉了两分,似笑非笑开口:“什么意思,不发情,姜若哥就不给操?”
姜若愣住了。他不是这个意思啊。着急解释:“不是的……”
“——让我把话挑明,”郁明简指腹揉过姜若柔软的唇瓣,语调却显得阴郁,“我不打算、也没必要刻意控制自己的生理需求。你做不到的话,我会找其他人解决。”
话音落下,怀中之人僵住了。
好一会儿,姜若呆呆站着,没了声音。
郁明简说完,也感到些许烦躁。上床讲究你情我愿,他也懒得强人所难,于是冷冷眯眸,松开了姜若。
刚要转身,衣袖被扯住了。
“想要的……”话语几不可闻。
郁明简垂眸注视姜若,话语透出一种慢条斯理的傲慢:“说清楚,想要什么?”
姜若的眼泪忍不住,到底掉落了下来。他忽然觉得,郁明简怎么这样自我,明明到了这种时候,还要步步紧逼,逼他变得狼狈与羞耻。
“我想要的,”姜若攥紧郁明简的衣袖,把alpha羊绒质地的针织衫弄得皱巴巴的,用另一只手擦拭哭红的眼眶,“想要你操我……”
这样直白的话语,被姜若说出来,竟无放荡意味。反倒像一个从没得到过偏爱的孩子,满脸伤心告诉郁明简,他也只是渴望得到一颗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