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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直莫名其妙。郁明简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,莫名掠过一丝异样烦躁,似笑非笑说:“这么不想去医院,难道姜若哥给自己打的oga信息素?”

姜若脸色愈白。

郁明简认为,自己是故意注射信息素,引诱他?

被冤枉的委屈填满胸口。姜若鼻腔一酸,慌忙埋低脑袋,用力吸气。等喉咙里刺痛的酸楚过去,才闷闷挤出声:“……明白了,我去。”

检查时间约在三天后,是k市一家设施顶尖的私立医院。

去医院前夜,姜若失眠了,躺在床上,淹没于黑暗的寂静里。没能睡着的他,很清楚意识到,整整一晚,郁明简都没有回来。

第二天姜若很早起床,一个人默默做好早饭,勉强吃几口,实在没食欲,又把饭菜倒掉。他抱住畏冷的身体,不停给自己做心理建设。

“去医院而已……你能做到的。”

熬到要出发的时间,门铃声响起。姜若回神,走过去开门,一身正装、面容平淡的黎颂站在门外。

“少爷有事要忙,吩咐我陪你去医院。”

黎颂少年时就被郁怀恕安排在郁明简身边,是郁明简绝对意义的心腹。当时姜若跟郁明简结婚,就是黎颂在中间联系。看病这类事,郁明简让黎颂来办,也在情理之中。

可姜若心中仍然泛起一股空落。

他慢吞吞意识到,从夜晚到早上,他打开门,期待看到的人,不是黎颂。

见姜若走神,黎颂问:“姜先生?”

“啊。”姜若恍惚应了声。

“你还好?”

姜若勉强笑了下:“嗯。”

郁明简让黎颂过来时,提了一句姜若怕去医院。但黎颂没料到,姜若会怕到这种程度。

准确描述,不是“怕”,而是“恐惧”。

郁明简给姜若安排的检查机构,为保护隐私,整个上午,医疗团队只接待姜若一人。医生和护士都颇为温和耐心,可即使如此,一进医院,姜若就像被什么魇住,脸色苍白、手脚发抖,中途做超声,甚至无法坚持,跑到洗手间呕吐。他强撑着结束所有检查,从医院出来时,仿佛抽空力气,靠在汽车后座,一丝声音也没有。

把姜若送回家,黎颂回了趟公司。他处理完几件公务,快一点时,医院把检查结果发了过来。

黎颂读完报告单,又跟医生通了一个电话。放下手机,黎颂看眼时间,驱车去找郁明简。

此刻的郁明简,正跟其他人吃午餐。

郁明简很少答应单独邀请,不过这次邀请他的人颇为特殊,是本市知名女企业家赵琴。郁明简之前以为赵琴是独女,直到年初,突然冒出一个回国发展的建筑师弟弟,郁明简才知赵琴原本姓沈,幼时父母离异,她跟再婚的母亲改姓,弟弟沈川期则随父亲定居海外。赵琴是出名的冷美人,不喜应酬、商业嗅觉敏锐。郁明简很乐意跟聪明人打交道,尤其有个性的漂亮的聪明人。所以赵琴主动邀请时,他欣然应邀了。

答应之后,忽地想起,他提过今天陪姜若去医院。

——反正,去医院这种事,谁陪都无所谓,郁明简略一迟疑,便打发黎颂过去了。

赵琴有一个七岁女儿,却没有丈夫。女儿是她决定成为母亲时,选择精子独自孕育的。为照顾女儿,赵琴很多时候都在家中办公。

与郁明简的午餐,也将其请到了家里。

冬季的寒冷被阻隔于室外,餐厅里温度适宜、花香萦绕。赵琴长发披肩,穿宝石蓝真丝衬衫,金质手链伴随用餐动作,在灯光下闪动碎光。

虽然之前就见过沈川期几次,不过直到上次肖维在宴府组局,郁明简跟沈川期聊起一个项目,才真正观察了对方几眼。姐弟俩长得很像,性格却截然不同。赵琴不喜社交、深居简出,沈川期却跟谁都能迅速熟络。刚回k市几月,就在圈子里混开了。

不过,沈川期温和、亲近的笑容里,有种让郁明简隐约感到不悦的东西。

他没表现出来,在包厢外的走廊,有说有笑跟沈川期聊天,指尖夹一支烟,接过对方递到眼前的火。

还要再说什么,姜若过来了。

黑发被风吹得有点乱、脸色也有些白,仍穿着那件傻乎乎的棉服,背一个破书包,怯怯跟在服务生背后。

郁明简走了一下神。

……不知道检查情况怎么样。郁明简想着,打开手机看了一眼。

黎颂还没给他发消息。

耳边传来赵琴的声音:“你若能帮我拿下那块地,作为交换,我可以把之后三批的零件供应价,全部以成本价给你。”

郁明简按住手机,缓缓抬眼,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对面的beta女性身上。

“以郁家的采购量,你算过要亏损多少吗?”

“我自然清楚。”

赵琴所说的地块,是二环外一片废弃公园。周遭人流量大,很适合做商业体,一招标就成为香饽饽,多家大型公司竞标。赵琴之前从未涉足地产投资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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