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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把饭菜不停塞进嘴巴。
连续熬几天夜,睡不够钟头就起床,本就不太舒服。他吃得难受,咽不下这么多食物还勉强吞咽,胃都隐隐作痛起来。
午饭在冷冰冰的氛围里结束,郁明简推推开椅子:“没事的话,我回去了。”
章岚放下餐具,擦擦嘴角:“阿东。”
叫阿东的年轻人走过来。章岚平静说:“你先送小姜先回去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章岚的目光落向自己儿子:“你留下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冬季景色萧索,从窗户一眼望去,实在毫无看头。郁明简手撑下巴,忍不住打个呵欠。
章岚低头插着花。她在百合旁插了一束满天星,不满意,又取出来,没抬头地问:“为什么挑那孩子?”
郁明简这场婚事结得荒唐,领证前甚至没告知还在海外的父母。章岚得知消息,竟是通过媒体爆料的新闻。等她连夜回国,郁明简的婚事已传遍k市,沸沸扬扬。
“不好吗?”郁明简散漫笑笑,“姜若很乖,很听话的。”
章岚哼一声:“我竟是头次听说,原来我儿子喜欢乖的、听话的。”
郁明简一时没再接腔。
他的确不喜欢太过顺从的类型,更偏好张扬、明艳之人,能制造新鲜,给他兴奋。
章岚将满天星的枝子剪掉一截,调整位置放入花瓶。
“你跟姜家另一个儿子断干净了吗?”
章岚问得过分直接,根本不给郁明简含糊其辞的余地。郁明简有些意外章岚尖锐的态度,眼神凉了几分,往后靠住沙发背,缓缓开口:“我跟姜舒愿就没在一起过。”
“你跟他在没在一起过,还有没有感情,我不管,”章岚直白说,“只是我必须提醒你,你结婚的对象可不是他,而是他哥哥。”
章岚严厉的口吻,没有敲打到郁明简,反倒惹出了alpha性情乖戾的一面。郁明简眯着眼睛,似笑非笑起来:"两个人长得不像,我分得出。”
章岚眉心一跳,啪地放下剪。
“你大了,我跟你爸左右不了你做决定,但站在我的立场,确实很失望你的做法!”
她压着愠怒,眸光直视郁明简:“不过你既然做了选择,就得承担选择的后果。你擅作主张结婚,不要过几天没兴趣、玩腻了,又闹离婚,甚至捅出更难堪的乱子。”
“听清楚,”章岚冷冷道,“郁家不允许出这种丑闻。”
被章岚一通警告,郁明简本就不佳的情绪更加雪上加霜。他开车跑去射击馆,打了一下午靶。
射击馆的教练拍拍他肩膀:“郁,心情不好?”
“没有。”郁明简摘掉手套。
郁明简从小学射击,枪法很准,成绩可以参加国际赛事。不过他今天纯粹为了发泄,根本不在乎打得怎样。
换衣服时,肖维打电话找他。
“在哪?”
“射击馆。”
“待会来宴府吃饭。”
宴府是会员制高档餐厅,肖维的社交基地之一。
“太远了,不去。”
“你一定得过来,”肖维话锋一转,“有你想见的人。”
“谁。”
“还能有谁?”肖维卖关子,“等你啊。”
孩子们陆续被家长接走后,画室里只剩姜若一个人。宋玲穿好羽绒服,走过来笑着问:“怎么还不走?”
“宁姐,我想再待会。”姜若说。
画室在老城区,开很多年了。以前姜若在这里跟宋玲的父亲学画,读大学时,宋玲父亲去世,女儿接手画室经营。姜若从那时到现在,每周过来教半天的画。
姜若不擅长、甚至有些畏惧社交,这间画室,是他为数不多与“社会”还有连接的地方。
“你帮我关门哦。”宋玲交待。她晚上跟恋人有约,拎着挎包走了,没多久却又折回来:“小若,外面下雪了,还是早点回去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宋玲离开后,姜若放下画笔,注视空空荡荡的房间。许多还没完成的画,静静陈列在木架上,空气里弥漫颜料特有的气味。
姜若回家后,一个人待着,忍不住胡思乱想,不知道郁明简被章岚留下,会不会遭受责备,想得心神不安,待不下去,于是逃避地跑来画室。
怎么稀里糊涂,就答应了结婚呢?
明明知道……他根本不喜欢自己。
冷气从房间缝隙钻入,丝丝缕缕,像细小的虫子爬进体内。姜若起身走到窗边,拉开百叶窗。
虽然宋玲告诉他下雪了,但姜若还是很惊讶,没想到雪下得这么大。绒毛一样的雪花纷纷扬扬,很快遮满屋檐、街道与枝头。整个世界都变得洁白无瑕。
姜若整理好画室散落的物品,背着书包,步子很慢、小心翼翼踩进新落的积雪里。画室旁有个公园,几个年幼的孩子正在打雪仗,堆雪人。孩子们仿佛糯米丸子,穿着厚厚的棉服,开心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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